君权神授
神眷x海西遗风
这里神眷只是小白
根据皮肤的君权神授梗ooc
(根据海伦娜的心境分三部分。部分语句参考圣经)
“我遵循,神的旨意,降于人间,赋予你权利。”
“我虔诚地感谢神灵。”
“我将天赐之权杖予你,我将冠冕予你。”
“我的权力,来自神的授意。”
“请接受圣杯之水的洗礼。”
“请接受海西的赠礼。”
“你的一切就绪。”
“我的一切来自于你。”
1.
“世上有一类盲目者,为了逃避,为了占有,为了完美,为了惩罚,是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弄瞎的,
当然,我不是。”
女孩的双目黯淡无光。
“他们从我记事起告诉我一个君王应当的所作所为,他们说‘亲爱的,你是神的馈赠’。而一直到那些孩子笑我,我才了解到‘神的馈赠’不过是个瞎子。”
她的双手掩面,左手的指缝透出些许她眸子映出的蓝。一点黑点在蓝色的中央,像笔尖刚点下的墨点,要向外晕染开。深蓝中隐匿着向外边缘放射的绿。
“看够了吗?”她不满地放下手,叹息一声,“他们说我的眼睛是大海的颜色。”
晨起的曦日从海上出现,海面上闪着鱼鳞斑的光,第一只海鸟在逆光下扑闪着翅膀叫着飞起。
“瞎子!”“你们快看,她是个瞎子!”女孩拽着皱巴巴的衣角,垂着头站在一群赤着脚的孩子中间。他们各个脸上涂着奇怪的红白涂料,衬得他们的脸更加黝黑了。大多的孩子披散着发,有的在发间别了一片染过色的羽毛。而正中央的女孩头上戴着一个帽子,帽子上点缀了红的、蓝的玛瑙宝石,她的每个手腕和脚上都套上了精致的一个手环或脚环。
向月亮袒露胸怀的大海,过去时在怒吼而现在没有声音,像睡花闭扰起来似的狂风阵阵。
“那些人们崇尚神明,相信盲者是天选的君主,可孩子没有。”她双眼凝视着她眼中所不存在的海西,火红的晨曦映在她的脸上,额前的玛瑙被照耀得闪光,“我的母亲......她赋予我一部分为神的权力,却剥夺了我一部分为人的权利。”
阴暗的破旧棚草房里年幼的女孩身前蹲着一位年轻的女人,她眼含泪光,脸上又带着坚毅,她将双手搭在小女孩的肩上,她用温和又不可置否的语调说:“我的海伦娜,从今天开始,你要换一个名字了。好吗?”
“好的,妈妈。”女孩的表情顺从,双眼盯着脚尖。
“你记着,从今以后,你是亚当斯。你不能允许别人,包括我叫你海伦娜。”她哽咽了下,“你要遵听上帝的旨意,对主的崇拜与宗教既掺不得半点杂质,也不容他神分享。”
躲避世俗的虚谈和那敌视的真道,似是而非的学问。
“所以,你现在叫什么?”
“我?我不知道。他们给我身份,权力,却始终不给我一个名字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海伦娜·亚当斯。可以这么说。”
“我可以叫你海伦娜吗?”
“......”
“在那些事情上的真与假,就像尼布甲尼撒王梦见的大象脚趾上的铁和泥,可以粘在一起,却不能融为一体。”
“你是说旧约?”
“啊......可能是吧。你知道的、我们那的人部分都是异教徒。我信仰上帝,他是位忌邪的神。而异教徒的宗教并无任何恒定的信仰,只表现为各种典礼和仪式。他们的教士、神甫都由诗人充当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她紧闭双眼,“可我宁愿,是古老敬条抚养大的异教徒一个。
“亚当斯。”女孩面前的人衣着华贵,他穿着白色的圣服,由黄金、宝石点缀,“切记你是神的替身......我们生来就该如此。”
“生来如此?”
肮脏的泥地上跪坐着一个女孩,她对面的母亲苦苦哀求,泪水从她明亮的蓝色眼中涌出。”
“亚当斯......听话。”
她摇着头轻声说着“不”,双手紧攥母亲的裙摆。
“为了全家,还有你自己,听话好吗?”
......
那天晚上破旧的一家中传出女童凄惨的尖叫,在几声叫喊后,一切恢复了平静。而在整个部落中,有个女孩的身份悄然变化。乌雁出巢,黑夜掩葬星点,日光刺破夜幕。
据说是神明降下了旨意。
“我不觉得生来如此。”
她睁开了湛蓝的眼睛,中心的“黑点”在光下显露了它本身的灰黯,向外溃散的墨迹像是留下的裂痕。暗沉深蓝中隐匿的那一点绿在光影下却显得诡密又病态。她的眼前似有一片的灰尘,海面上升起了雾霭。
“颠覆神授的政权的行为,无异于用第一块石牌撞击第二块石牌。”那人起身在富丽堂皇的内间里站起,他高瘦得几乎不成比例,削尖的耳朵上饰戴着白玉金银的饰品,他弯腰行礼,将尊贵的君王扶起。
“亚当斯陛下,能允许您的臣民将您牵至殿内吗?”
(据《圣经·旧约》摩西带领希伯来人出埃及过红海,抵西奈山,在那里传授人帝刻在两块石牌上的十戒,令希伯来人遵守。第一块石牌上是人对神的责任,第二块石牌上是人对人的责任。)
2.
谁选择海伦的礼物,谁就会舍弃朱诺和帕拉斯的礼物。
殿内跪地的男人将右手放在左胸前,他将头微微抬起:“我想您对我有什么误解。”
您是神赐的君主,我是传达神明指示的信使。您可是有什么疑惑关于神明?”
“没有便好。”
衣着华丽的少女半张着嘴,她手中的权杖笔直地立在由镀金的地面上。她眼睛没什么精神地睁着,头上和肩上繁重的饰品让她带上了些许沉重感。她一步步缓慢地向前迈去,每走一步,手中的权杖在地上就轻巧地点了一下。“你知道我什么意思。”
“尊敬的君主,我不明白,我对此深表歉意。”
“带我走。”
高挑男子眼中带上了轻佻,他抿了下很薄的嘴唇,微弯下腰,靠近开口:“要将教内的人带出教门,行之有效者莫过于破坏统一。”他将嘴唇贴近此时冷凉的耳垂,“统一带给信徒的则是和平,和平包含着无尽的福祉。它树立信仰,点燃爱心,并使外在的和平净化为内在的平和心境。您是个神,要切记。”他轻笑呼出的气触及君王的耳根。“抱歉,请因您臣民的无理举动而判我的罪。”
“罪行是耶稣的十字架,是法律所限制的,法律是虚无的。”
“不,法律是您所想的。”他直立起身,后退三步。
庄严的女子试探地走前一步,她小心翼翼,步履轻盈。
“您没必要限制自己,您所想的都是本该出现的。”
“那你呢。”
“上帝的宗教不容许与他分享。而我是你——上帝的信使的臣民。”
我是说,那你怎么看我的呢。女皇抬眼将日光射向男子浅色的双眼,即使她看不见。她眼神凌厉,似乎要将那人洞穿。可她那无法对焦的眸子还是让她占了下风。
愚笨的女人总会被谄媚之语矇昧。那个臣民笑着直视他的君主,他大可因为眼前之人的盲目而不懈冷笑,亦或是直接戏弄她。
但要表演得完美。他默念。
有时连他自己都快相信了。
“尊敬的吾主,大典之日已经在即了。”他下行了个礼,“您将真正地沐浴圣光,亲身与上帝对谈。他会将最重大神圣的旨意轻声告诉您,您将是神赐,给人间降下福诋。”
“你会参与盛典吗?”她想问的是“你会陪我吗”,话出了口,被迫披上了庄重的外衣。
他俯身半跪,吻了吻她手中权杖的末端:“哦,我亲爱的君王,我将会协助神把旨意传达给您,我将会主持大典,见证您的加冕。您需要有人帮助您进行洗礼对吗?”
“那便最好。”
“您听过帕里斯的裁判吗?”
“从未。”
“H-E-L-E-N-A。好名字。”
他没有给她停留思考的机会,有些玩味地说:“您会舍弃朱诺和帕拉斯的礼物吗?“
“......”女皇没有回答。
【谁选择海伦的礼物,谁就会舍弃朱诺和帕拉斯的礼物。(谁主张爱情,放弃财富和智慧。这里指著名的“帕里斯的裁判”)】
3.
在要遥远的未来年代,
海洋将松开对世界的束缚,
一片辽阔的大陆将会出现,
航海家将会发现新的世界,
图勒也不再是地球的极限。
看普罗提阿斯自海中涌现。
“吾主,您不畏惧他的到来吗。”白衣的男子半跪在镶满珠宝的椅子旁边,左手放在胸前。”
座位上的女皇神色漠然,她下巴高傲地抬起:“拥有的东西越多,恐惧的也就越多。我已经有太多值得惧怕的东西了。”洗礼褪去了她的稚气,现在她已经是最接近神祗的人,不,她是神的替身。
赫拉克勒斯去解放普罗米修斯时,他坐在一个瓦盆或瓦罐里渡过了大海。
“我至高无上,无所而求。于是我的精神便更加萎靡;成天疑神疑鬼,总似有险象环生。”她侧下了头,“这是你教我的。”
臣民似有些惶恐,他将身子向前倾,亲问了下女皇的双手:“他们要来了,只有我能带您离开。”
“必安。你知道猜忌多端会让人怎样吗?他们往往自己设计一种欲望,把心思寄托在一些小计上。”
“海伦娜,听话。”他有些哀求,可终是底气不足地将声音轻下去了。
女皇用权杖撞击了下地面:“我是你的君主,你怎敢直呼姓名。再言,我早就不是海伦娜了。”
“您一直是。”
“在我两岁时就不是了。”她佯作盛怒,又缓和下来,吃笑叹道:“必安,海伦的礼物,我不要了。”
“您不是真的这样。”
“可这都是我生来如此。”她额前、眼下的荒诞纹样昭示着,头顶的红宝石闪耀着,黑发编成的三股辫此时盘起,“正如塔西伦所言,君王总爱干一些自相矛盾的事。外面的人所传播的那则预言......我早就听过了。”
“陛下......”男子的面容白皙得有些病态,昔日高高在上胸有成竹的眸子此时半下垂且干涩着,他已是一夜未眠了,“罗马神话里墨丘利手持神杖招引亡魂前往阴间。您大可抛下这万恶的根源,您的使命不在于手持......”
“在于。”亚当斯平静又轻的声色毅然打断了男子即将编造的高谈,她声音轻柔微小,却沉淀了威严与庄重,“我感谢你出身于异教徒之中却为主尽心尽力,坚持正确的信仰。向我和我的臣民传达上帝的指令并赋予我权力。”
她眼中只剩下一片蓝,昔日潜藏又诡秘的绿已经褪去,眼中黑色的瞳孔依旧像裂痕般的向外扩散去,边缘的蓝积淀成黑。而这片蓝外笼罩着的灰也日益浓重,雾霭一样的黯沉。
海面上的雾散了,第一抹曙光将要吐露,那远处几点遮挡了光线的黑影涌动着放大。
“君权由神明授予。而并非你我,更不是你的母亲,我们都只是听从了上天罢了。”
破晓。
“他们要来了。”
必安站起,走上一步靠近她。
他颤抖着把双臂伸向冰冷皇座上的人,突然像坚定了些什么,左手的食指指尖掐入自己的手掌有松开。呼吸声伴随着不安,各自的气息将他们围绕,似枯落在河底的残叶将不安抽离。他将手臂绷紧,一点点围绕。终于在长呼一口气后用力地搂住了。冰冷的玛瑙硌得他生疼。
“你这可是大不敬。”
END
(关于发现美洲的预言,引自悲剧《美狄亚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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